番外四十三 结局(下)-《拒绝嫁给权臣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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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亲结的,让冯珩都无法意气风发。
原还想着,在这事上能眼馋太子,谁知道,被两个女子给害了。
等着时辰差不多的时候,叶骄阳同周佑娴回来了,叶骄阳眉目间挂着笑容,原来,那小衣真的好用。
“来,骄阳,坐在本宫这来。”等瞧见人了,皇后冲着叶骄阳招手,特意让下头的人,在她跟前放在了案椅。
如韵公主在旁边啧啧两声,转头再看,顾明慧此刻还拉着周佑娴的手,只觉得这叫什么世道,都流行婆母同儿媳恩爱了?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,本宫有了儿媳,自然是要宠着的。”皇后同如韵公主斗嘴了半辈子了,俩人凑在一起,总是爱彼此说上两句。
皇后可听说了,当初周佑娴同冯家定亲的时候,头一次用膳,顾明慧便拉着周佑娴的手不放。自己宠爱骄阳,总不能被嫂嫂比下去。
冯泽在旁边咳嗽了一声,“也幸得都是家人,这么多年了,还是没学会规矩。”
兄长这一开口,皇后还跟少年似的,面上挂着诸多不愿,可到底没再说旁的。
皇帝在一旁笑了笑,“皇后是真性情。”
自个的妻子,到底是自个疼。
看着几个大人你来我往,叶骄阳在旁边偷乐,只是眼神微转,却正好看见了太子,而太子也正看向了骄阳这边。
四目相对,叶骄阳赶紧挪开了视线,总觉得在长辈们跟前,还是得注意着点分寸。
偏生一回头,正好瞧见皇后正笑意盈盈的盯着她,刚才那匆匆一瞥,在皇后的眼里,自然是,眉目传情,秋波暗送。
太子自然瞧见了叶骄阳窘迫,而后端起跟前的酒杯,冲着冯珩起身,“昨日匆忙,还未祝兄长嫂嫂,携手白头,多子多福。”难得,在最后一句,显了少年才有的,玩笑。
太子敬酒,冯珩同周佑娴赶紧回礼。
顾夭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大约是岳母看姑爷,越看越顺眼。
便是旁边的叶卓华,脸色似乎也没有之前那般的差了。
今日,到底是冯珩新婚入宫请安的日子,众位长辈都说些个,祝福的话。
大家也都重新准备的贺礼,不同于昨日送在冯家的,今日,多是为了两位新人吉祥。
自然,叶骄阳生辰礼,总也少不得。
皇后那直接准备了一箱子头面,那一套套都是精品,便是连叶骄阳都看呆了,还有人送礼,这么,大手笔的送的?
而今年,也是太子,可以光明正大的以未婚夫婿的身份,送叶骄阳礼。
这是太子早就准备好的,并不是之前为了逗骄阳所说的,白玉镯子。而是一个金丝同心镯子,这外头用金线缠绕着龙凤呈祥,而里头却有叶骄阳同太子的名字。
海晏河清,乾坤朗朗。
叶家好东西不缺,可是,这镯子却是世间上的唯一。
皇后笑着点头,“太子着实用心了,来,本宫亲自给骄阳戴上,瞧瞧可合适?”
原本,皇后是想让太子给戴上的,可顾忌旁边坐着的叶卓华,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改了口。
太子得了皇后的吩咐,立马站了起来,双手将锦盒捧在皇后的跟前。
皇后取出镯子,抬起叶骄阳的手,轻轻的套了进去。
熠熠金色,衬的少女白皙的手腕上,似乎染上了些许的红晕。
太子的眼神微变,可在长辈们的注视之下,只好敛下了所有的心思,只数着还有多少日子,才能真正的,软玉在怀。
宫里办宴,自少不得丝竹声声,悠扬清澈。
皇后含笑,看着一双璧人,浅笑嫣然,恍若这辈子,便都值了。
叶骄阳被皇后看的不好意思了,赶紧将手收了回来,“谢娘娘赏赐。”
只是,话陡然一停。
镯子闪着金光,却是被什么照耀,突然闪过一道白光,叶骄阳已经惊觉得不妥了,更何况是太子了,太子反应很快,立马转过身去,此刻一个端着酒壶的宫人,手中已经拿着明亮的匕首,朝天子刺去!
御林军护驾已经来不及了,皇帝微微侧身,躲开了对方的攻击,太子一个飞旋腿,踹向对方,而叶骄阳紧张的唤了一声,“文渊。”
侧身也冲了过去。
场上陡然一片混乱,护驾的声音高高的传来,御林军直接冲了进去。
御前行刺,本就是一个出其不意,一旦失了先机,注定是以失败告终。
只是,对方早有准备,一看苗头不对,先咬破了藏在嘴里的剧毒。
“查,给朕查!”天子震怒,皇城之中,连天子安危都保护不了,如何的让人安心?
下头的人赶紧应声,此刻所有人都沉着脸,似乎,便是同时天都变了,阴沉沉的,让人心里发慌。
太子揽着叶骄阳的肩膀,“宣太医。”冲着下头的人喊了一声。
叶骄阳面上倒没瞧出什么不妥来,倒是太子,因为冲过来的着急,手上被锦盒划破,此刻还在滴血。
宣了太医后,太子也顾不得什么礼数,直接将叶骄阳打横抱起,直接去了内殿。
刚才那般混乱,太子下意识的去护驾,而准太子妃惦记着太子,也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,天家做媒,百官为证,自然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挑太子的礼数。
太医瞧太子血流不停,本想给太子包扎,却被太子推开,“去瞧骄阳。”
骄阳无碍,他才无碍。
而后,大家同时看向,躺在榻上,一脸无辜的叶骄阳,她的衣袖上沾染了太子的血迹,可人却是没事的。
叶骄阳看了一眼顾夭夭,还来得及做什么,皇后突然上前,满脸悲戚的说了句,“骄阳,我的傻孩子。”
不必多说,只这一句,那便是叶骄阳受伤了。
天子在外头,肯定又是发了一顿脾气。
在面上,叶骄阳受了伤,叶卓华在外头查案,顾夭夭在内庭照顾叶骄阳。
顾夭夭在旁边瞧的清楚,叶骄阳肯定是无碍的,等着不乱的时候,便带人去了奉棠宫。
八月里,秋老虎的威力正浓,走在一会儿顾夭夭便热的冒汗,只是待人进了奉棠宫,不知道为何,一股凉气似乎从脚底升起。
胡月娘坐在铜镜前,仔细的梳着她一头茂密的头发,手,一梳一停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这么热的天,胡月娘穿着是棉麻的衣衫,一层又一层的,可瞧着面上却没有一滴汗。
“月娘。”顾夭夭轻唤了一声,这一声,带着往日的经过的所有岁月。
听着顾夭夭的声音,胡月娘手一顿,而后慢慢的转过身去,一如刚见,顾夭夭的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,就那么远远的看着,她在人群中也最为显眼。
可显然,又有不同的。
如今的顾夭夭,更加的雍容华贵,胡月娘微微的勾了勾嘴角,“看样子,是我败了。”
若是成功,顾夭夭不会这么衣衫整齐,面目从容的来看她。
顾夭夭点了点头,“是呀,败了。”
胡月娘跟前有高人,顾夭夭一直都知道,不然,胡月娘做不了那么多事,当得知,胡月娘起了旁的心思,他们便让人盯着,跟过胡月娘的人,至于今日,更是将计就计罢了。
只是,顾夭夭微微皱眉,“为何?”
为何,她们会走到这一步。
胡月娘听这一问,手紧紧的攥着梳子,“我说,我也不想你信不信?”
泪,从眼角滑落,“我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位置,如何能舍弃,你可知道,当胡家遭难的时候我有多怕,当我被如韵折磨的时候我有都疼,当我得知废太子秘密的时候,更是寝食难安,可是一切都过来了,我成了贵妃,是胡家先祖们想都不敢想的高位。”
可怎么,自己的女儿,偏要看上冯珩?
一切,都毁了!
原还想着,她谨小慎微的过着,一步步的攀上高位,贵妃之上,便是皇贵妃,位同副后。
只要时机成熟,皇后去了,皇帝后宫无人主理,她上位便也是名正言顺,待他日皇帝登基,自己便端坐慈宁宫。
自己是皇后的故人,即便同太子没有母子情分,可凭着以前的关系,便也可,安享晚年。
那时候,她便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,自己的女儿,也一定会成尊贵的长公主,位比亲王。
只是胡月娘这话,却让顾夭夭浑身发冷,似乎有什么东西,渐渐清明。
怪不得,从头一次见面,胡月娘便维护自己,原来,不是什么跟胡氏的交情,也不是什么深明大义,而是有所图谋。
想想也是,京城中有那么多人,怎么偏偏被废太子救的,只有胡月娘。
旁人,只是用真情换得高位,只有胡月娘,一步步算计。
顾夭夭坐在旁边,过了良久,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,“我,我先嫂嫂的去,是否同你有关系?”
有些尘封的旧事,突然间就起了疑心。
这个时候,胡月娘也没有什么指望了,那宦官她派出去,原是想杀了冯珩,让他给玉姫陪葬,既然已经失败了,以后怕也没有机会了。
顾夭夭能来,上面的人便也知道了,她,只有死路一条。
所以,她没什么不可说的,“我那嫡姐,傻的很。”
顾明辰高中,她既欢喜又害怕,胡月娘便在旁边劝她,为爱牺牲。
若是胡氏活着,也许在京城中的流言蜚语中,那些个少年心中最美好的情分会被消磨殆尽,可若是死了,便会活成,顾明辰心头,永远抹不去的伤痕。
这情爱啊,真的害人不浅,胡氏真的信了,那断肠的毒药,还是胡月娘亲自寻来的。
果真,胡氏便永远活在了顾明辰的心中,而她,也如愿的接近了顾夭夭,更接近了冯知微。
那些,原是她一辈子,都不可攀附的人。
顾夭夭只觉得浑身冰冷,原来自己身边,一直有一个这般,心如蛇蝎的女子,可偏偏她还同她,以为是有这么多年的交情。
更原来,有人,可以在这般早的时候,便,算计着。
顾夭夭缓缓的闭上眼睛,甚至不敢去想,那种感觉,就好像身后一直有条毒虫在盯着你,就等着在你不注意的时候,扑上来。
良久,顾夭夭才睁开眼,“虽然,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,可我还是想过来亲耳听你说说。”
这么做的缘由。
真的,只是为了玉姫,还是,为了荣华富贵。
如此,便也心死了。
而后,眼神慢慢的冰冷,“你与那宦者的渊源,我不会过问,且会为你在皇后娘娘面前求情,让你好生的活着,毕竟,你是太后娘娘要保的人。”
只是,这世上到底是有一种,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的话,宫里的手段,总是多的很,就看胡月娘能受到哪一步了。
且,前朝周生同冯家,也不会轻易的饶了胡月娘,这罪过,是让她光明正大的受了。
看顾夭夭转身离开,似乎所有的过往,便都消散,胡月娘眉头微锁,似乎有什么念头,冒了出来。
这辈子,胡月娘算是毁了,可,却也不想看到,旁人欢喜。
有些话,破口而出,“叶夫人有没有想过,也许叶相,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般,深情?”
终是让顾夭夭脚下的步子一停,回头淡淡的看着胡月娘,“你,倒是可以说说。”
说说,究竟因为什么事,而让她产生的错觉?
胡月娘深吸了一口气,慢慢的抬头,手自然的垂下,“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,梦里头叶夫人可是不管不顾的非叶相不嫁,可结果呢,不过是换来一纸退亲文书。”
其实,那宦者是胡月娘最后的保障,玉姫公主去了,胡月娘便就豁出去了一切,让他找机会,杀了冯珩。
如今,顾夭夭既然寻来了,那便说明,他,败了。
如此,便恶心恶心顾夭夭。
毕竟,这世上有的是人,只是因为得不到,才格外珍惜。
听了胡月娘的话,顾夭夭瞳孔微微的震动,良久突然抬头笑了起来,原来,竟是如此!
一切,便都了然。
所以,注定了胡月娘,一败涂地!
转身,走的毫不留恋。
“叶夫人,你可以回去试试,你那叶相,是否真的爱你入命!”胡月娘想追上去,她怎么也想不到,顾夭夭竟是满脸不在乎。
这世上,哪里真的有人,用情至此?
只是,那厚重的殿门,被人用力的关上,她靠在殿门上无力的垂下手去。
眼,缓缓的闭上。
明明,老天垂怜让她重新来活,为何,就输在这般彻底?
上辈子,顾家自然没有那么风光,这里头的事其实胡月娘并不清楚,只知道,最后坐上帝王位的是恭王殿下,当上权臣的便是叶尚书之子,叶卓华。
所以,胡月娘其实想讨好的是,冯知微。
叶卓华提前得势,更是同顾夭夭成亲,所以她才费心在顾夭夭跟前,露脸。
因为,她陪夫君上山的时候,看见过叶相在顾候夫人的坟前,哭成了泪人。
殿门如岁月般厚重,门关上了,胡月娘这辈子便就,再也没有出来的希望了。
很快,传来了脚步声,殿门打开又关上,再传来,便是胡月娘惨叫之声。
另一边,顾夭夭出来瞧胡月娘,太子趁着无人在这,便进了内殿。
叶骄阳无趣的坐在榻上,一瞧见太子进来,赶紧迎了上去,“你们这是要做什么?”
昨日夜里离开冯府的时候,太子突然让人送信过来,让叶骄阳今日白日,陪太子演一场,忠心耿耿的戏。
太子看着叶骄阳,目光里的星辰此刻如骄阳一般,让人觉得炙热,“我来,下聘。”
以,江山为聘。
叶骄阳不由的避开太子的眼神,“哪有人,在刀光剑影里下聘的?”
太子笑了笑,抬手,第一次郑重的向骄阳探去,很想,也拉一拉自己未来妻子的手,只是嘴上却没停着,“富贵,险中求。”
骄阳他要,江山,他亦从未打算过让出去。
这世上,既然已经站到这个高度了,若是选择下去,路,总是比之前的还要艰难。
他,又怎么舍得,让叶骄阳艰难?
只是,还没碰到叶骄阳的手,听着一阵阵的猫叫声传来。
太子脸上不由的换上了浓浓的失望,这是他安排人准备送的消息,只要等着顾夭夭回来,便提前通知他。
倒不是,太子有多怕顾夭夭,只是不想在长辈跟前失了分寸。
因为在乎叶骄阳,便不想让自己的,在长辈的心中,有一点不妥的形象。
临走的时候,太子到底没敢握住叶骄阳的手,只是轻轻的碰触,快速的收回,“你先,歇息。”转头,离开。
这一下,让叶骄阳的心一紧,等着反应过来的时候,太子已经离开了,叶骄阳在后头张了张唇,她似乎忘了问,太子受的伤严重吗?
皇帝这边,自然震怒,阖宫上下彻查。
等着一切都有定论的时候,已经是夜里子时了。
宫门以关,殿里,却一片灯火通明。
皇帝,看着下头呈上来的证据,眼睛微微的眯着,面上阴沉,随即猛的一拍桌子,“简直,荒唐!”
而后,立刻下令,开宫门,让二品及以上的重臣,即可进宫议事。
宫门大开,非八百里加急不可。
可见此事的重要,皇后原还想劝皇帝歇息,一听皇帝这命令,只能退居内殿,不再露面。
外头,原本已经安静下来,打更人靠在墙边打着哈切,马蹄声,似乎将京城提前唤醒。
很快,各府便亮了烛灯。
下去的人急急忙忙的穿衣,赶紧备了马车进宫。
这夜,似乎比任何时候黑的还要透彻。
下头的人在进宫的时候碰上了,也是询问,谁知道宫里头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?
可上下的人也都并不知晓,只知道今日,宫里办宴。
只是,进门的时候发现御林军似乎比往日,把守的更严了。
下头的朝臣被带到了御书房,皇帝已经在那坐着了,叶相立于皇帝的左侧,等人到齐了,率先开口,“今日,圣上遇刺,查到一些个,陈年旧事,说与诸卿听。”
众人一听,圣上遇刺,赶紧跪下问圣上可安?
皇帝摆了摆手,“朕安好,只是,太子和太子妃护驾受伤,此刻须有太医守着。”
虽然还未成亲,可叶骄阳护驾有功,皇帝提前称一句太子妃,自也没人,敢说一句不合礼数。
皇帝一顿,继续说道,“今日,当太子不顾一切的护着朕的时候,朕,突然想起了父皇,想起了皇兄,想起了这大佑江山。”
声音,似有些哽咽,“太子太子妃护驾有功,朕许他们,一生一世一双人,诸卿可有异议?”
“这,臣等无异议。”下头的人只能摇头。
本来,太子都不要太子之位了,就要叶骄阳一人,现在两人立功了,皇帝正式应允,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。
听众人没有异议,皇帝直接拟定圣旨,下放尚书台,昭告天下。
等着,圣旨的处置完了后,叶卓华便将证据摆了出来。
宫里人行刺皇帝,只要用心,查起来肯定也是快的。
至少,首先从他的出处能打探一二,尤其,这几日宫里宫外,彻查贵妃,下头人很多人的底细,都被盘查出来了。
这刺客是药膳司的人,曾经同胡月娘也有交集,且,还是胡月娘近身掌宫宦者的同乡。
胡月娘出事后,这掌宫宦者本是该关在慎刑司的,可人就在白日,人突然间就逃走了,而后,便有了这刺杀的一幕。
当然,这掌宫宦者想逃出宫去也并不容易,他藏在了这刺客所住小院中的枯井之中,被人发现后,便立刻自尽了。
两人,藏在嘴里的药,可是一模一样的。
与此同时,胡贵妃所做的事情也都全部查清楚了,这些年了,后宫之中却有恶毒之人,害帝王险些无后,这人,便是胡贵妃。
但凡同胡贵妃有过冲突的妃子,最后都是落胎的下场。
自从上次皇后小产后,防备心更重,这才没让胡贵妃的手,再加上皇帝亲自守着太子,胡贵妃没有机会,这才保全。
听了这些陈年的真相,众位大人只觉得后背发凉,众人也怀疑过,后宫不太平,怀疑的对象便是皇后,甚至因为他们的怀疑,害的皇后小产。
真相面前,那个一直恪守规矩温顺恭谦的贵妃,才是最大的黑手。
皇帝,寻到了所有的证据,更有胡月娘的供词,自然无人怀疑。
只是,唯一不解的是,即便胡月娘恶贯满盈,可不至于,大开宫门,迎朝臣入宫商议。
皇帝缓缓的闭着眼,“胡氏,恶贯满盈,着,贬为庶人,赐梳刑,着减,日日行刑,以三月之期褪浑身之恶血,恕经年之罪。公主玉姫,不良不善,不慈不孝,着贬为玉姫县主,不入祠堂,不受拜见。”
正式下旨,再无更改之期。
“圣上英明。”朝臣们,只能如此说话。
这,是皇帝愿意让他们看到的真相。
实际上,顾夭夭知晓胡月娘身后有人,叶卓华即可派人去查,真正的刺客已经被捂死在慎刑司,填了枯井。
至于胡月娘,梳刑早就下了,长长的梳子刺入肌肤,痛不欲生,无论这供词上写什么,她都得应下。
等着众人起身,皇帝面上才有一丝疲倦,“来人,将安王带上来吧。”
听着皇帝提安王,朝臣们不由的朝漆黑的外头看了一眼,正常来说,皇帝允了太子的请求,那么便该重新立太子了。
可是说不上为何,众人心里沉甸甸,总觉得,事情不会这么顺当。
再来,这安王进宫,三天两日的生病,这样的身体,也不知道能不能担的起万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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